第七百六十六章嫁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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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誠伯夫人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走進來，問道：“娘說什麽？”
這時守在門口的丫鬟才說：“姑奶奶來了……”
平誠伯夫人腳步快，都等不及丫鬟通稟就走進來了。
呂老夫人嗔道：“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，一點規矩都不懂。眼瞅就是要做婆婆的人了，將來還怎麽給媳婦立規矩？”
平誠伯夫人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，“我又不是那種只知道磋磨兒媳婦的婆婆，彼此少一點事兒，都痛快。”
過去拉著宋小青的手問道：“我聽見說你封了縣主，急三火四過來給你道喜來了。也是趕得巧，我派人先去繁花裏問了問，得知你出門便猜著是來了這邊。”
一邊說著招手讓丫鬟送了禮物過來，是一對玉如意，水頭極好，一看就不是俗物。
平誠伯夫人兀自自嘲：“我手裏能拿得出的也就這麽點東西了，雖然俗，寓意倒不錯。”親自拿過來塞進宋小青懷裏。
宋小青也沒推辭，殷殷道謝收下了，預備著將來那兩位幹表哥成親的時候，再加倍還回去就是了。
平誠伯夫人這才坐下說話，“我們伯爺說，陛下過段時間便會把青丫頭做過的事情昭告天下，那時候便不會有人質疑你這個縣主封號了，不過我琢磨著，在聖旨還沒下達之前，你還是先不要搬進那縣主府的好。”
宋小青回過味來，“怪不得禮部尚書張大人跟我說縣主府還沒修繕好，讓我暫且不要搬，原來是這麽個意思，我當時還沒想明白，當真認為是沒有修繕妥當。”
平誠伯夫人撇了撇嘴，“姓張的是給你賣好呢！前兒給太後娘娘承辦壽宴，他連續兩年得了陛下誇讚，追根溯源，還得感謝你！可這人鐵公雞一毛不拔，就沒想著拿出來點什麽實惠的東西！”
呂老夫人一手指頭戳在了她額頭上，“你滿嘴裏胡唚什麽？難道我們青丫頭出去幫忙就是為了撈好處？”
平誠伯夫人揉著額頭不滿地嘟囔道：“我也沒說讓青丫頭去要好處啊！我就是說這姓張的辦事不夠地道！”要做好人為什麽不幹脆做到底？雲遮霧罩的，不就是怕有人說他徇私？
“莫說那些！”呂老爺子發了話，“青丫頭根基淺，不應該那麽張揚，便是姓張的許諾了什麽好處，也不能要。如今正是在風口浪尖上，做事更要謹慎本分。”
宋小青忙站起來聆聽教誨，恭聲道：“是，孫女記下了。”
呂老爺子擺擺手，“坐下說話！站起來做什麽？咱們自己家規矩沒有那麽大。我們反正活了這麽大歲數，什麽沒見過？都看淡了，只要大體上不犯錯，就不糾結那些細枝末節。”
他話鋒一轉，“可咱們如此，卻不能以己度人，所以在對著外人的時候還是應該說話留有一部分餘地。”
呂老夫人咂咂嘴，“難得老頭子說正理兒。”
呂老爺子氣樂了，“我什麽時候不說正理兒了？話又說回來了，青丫頭的婚事得操持起來了。她爹她親哥哥不在這兒，少不得咱們先幫她預備著嫁妝，省得到時候抓瞎，也別給人挑了理去。”
平誠伯夫人聽得有些雲裏霧裏，忙道：“等會兒！我怎麽就聽不明白了？怎麽青丫頭就要嫁人了？嫁誰？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？”
宋小青不好意思開口，只是抿著嘴笑。
呂老夫人道：“男方是護國公世子。”
平誠伯夫人眉頭一皺，“這不好吧？俗話說‘齊大非偶’，護國公府的門檻可不低。”要是呂府的嫡親孫女自然是門當戶對的，可問題是宋小青不過是個幹孫女。
呂老爺子不愛聽了，“我孫女沒挑他們家就是好的，他們還敢來挑我孫女？”
平誠伯夫人原本要據理力爭，可是忽然瞥見宋小青的表情，便改了口，“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內情？”
宋小青知道自己不能不開口說話了，“姑姑，我和護國公世子本是舊相識。”
平誠伯夫人臉色微微一變，“私定終身？”
“不是，”雖明是這麽回事，可宋小青也不能不否認，“護國公世子請陛下賜婚呢。”
平誠伯夫人這才放下心來，“青丫頭，我是把你當嫡親的侄女兒，所以才這麽擔心，女人這一輩子啊，是絕對不能行差踏錯的。”
呂老爺子對自家女兒十分嫌棄，“你聽話只聽一半是不是？你不知道，這一次青丫頭去西南就是和駱小子一起去的？”
平誠伯夫人眨眨眼，又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。
宋小青趕忙解釋：“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了幾次……”
“共患難？”呂老爺子三人齊刷刷問道，“還幾次？怎麽從未聽你說過？”
宋小青不得已，只好把此去西南的兇險之處簡單扼要講述了一遍。
平誠伯夫人拍著胸口說道：“怪道呢，同生死過，也難怪護國公世子非你不娶了。之前我看著護國公世子以為是個不成器的，今兒才知道原來也是個能人。”
呂老爺子驕傲地道：“不是能人怎麽配得上咱們青丫頭？”轉而又對呂老夫人說，“你說這嫁妝咱們得準備多少擡？”
宋小青滿頭黑線，忙道：“此事還不著急吧？我已經給家裏寫了信，想必他們接了聖旨就要趕過來。現在賜婚的聖旨還沒下呢，就算是下了，咱們也得根據人家下的聘禮準備嫁妝吧？”
呂老夫人微微有些吃驚：“你連這個都懂？”
宋小青又羞又窘，“也……也不是很懂，就是聽人說了那麽幾回。”
“成親的確是需要很多繁文縟節，”呂老夫人點點頭，“不過你們年歲都不小了，而且還是陛下賜婚，想必婚期不會太久。人家護國公府肯定是早有準備的，再說世子成親有定例的，不會太麻煩，所以還是咱們這邊得抓緊一些。”
平誠伯夫人插了一嘴：“我出嫁那會兒是二十六擡嫁妝，青丫頭就比照我的例子來吧。”
呂老爺子撇撇嘴，“你怎麽不翻翻你娘那時候的舊例？都隔了多少年了，還拿出來說嘴！”
平誠伯夫人臉一紅，她兩個兒子都開始議親了，只是還沒有提上日程，所以對這些還真是沒摸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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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守在門口的丫鬟才說：“姑奶奶來了……”
平誠伯夫人腳步快，都等不及丫鬟通稟就走進來了。
呂老夫人嗔道：“你都多大歲數的人了，一點規矩都不懂。眼瞅就是要做婆婆的人了，將來還怎麽給媳婦立規矩？”
平誠伯夫人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，“我又不是那種只知道磋磨兒媳婦的婆婆，彼此少一點事兒，都痛快。”
過去拉著宋小青的手問道：“我聽見說你封了縣主，急三火四過來給你道喜來了。也是趕得巧，我派人先去繁花裏問了問，得知你出門便猜著是來了這邊。”
一邊說著招手讓丫鬟送了禮物過來，是一對玉如意，水頭極好，一看就不是俗物。
平誠伯夫人兀自自嘲：“我手裏能拿得出的也就這麽點東西了，雖然俗，寓意倒不錯。”親自拿過來塞進宋小青懷裏。
宋小青也沒推辭，殷殷道謝收下了，預備著將來那兩位幹表哥成親的時候，再加倍還回去就是了。
平誠伯夫人這才坐下說話，“我們伯爺說，陛下過段時間便會把青丫頭做過的事情昭告天下，那時候便不會有人質疑你這個縣主封號了，不過我琢磨著，在聖旨還沒下達之前，你還是先不要搬進那縣主府的好。”
宋小青回過味來，“怪不得禮部尚書張大人跟我說縣主府還沒修繕好，讓我暫且不要搬，原來是這麽個意思，我當時還沒想明白，當真認為是沒有修繕妥當。”
平誠伯夫人撇了撇嘴，“姓張的是給你賣好呢！前兒給太後娘娘承辦壽宴，他連續兩年得了陛下誇讚，追根溯源，還得感謝你！可這人鐵公雞一毛不拔，就沒想著拿出來點什麽實惠的東西！”
呂老夫人一手指頭戳在了她額頭上，“你滿嘴裏胡唚什麽？難道我們青丫頭出去幫忙就是為了撈好處？”
平誠伯夫人揉著額頭不滿地嘟囔道：“我也沒說讓青丫頭去要好處啊！我就是說這姓張的辦事不夠地道！”要做好人為什麽不幹脆做到底？雲遮霧罩的，不就是怕有人說他徇私？
“莫說那些！”呂老爺子發了話，“青丫頭根基淺，不應該那麽張揚，便是姓張的許諾了什麽好處，也不能要。如今正是在風口浪尖上，做事更要謹慎本分。”
宋小青忙站起來聆聽教誨，恭聲道：“是，孫女記下了。”
呂老爺子擺擺手，“坐下說話！站起來做什麽？咱們自己家規矩沒有那麽大。我們反正活了這麽大歲數，什麽沒見過？都看淡了，只要大體上不犯錯，就不糾結那些細枝末節。”
他話鋒一轉，“可咱們如此，卻不能以己度人，所以在對著外人的時候還是應該說話留有一部分餘地。”
呂老夫人咂咂嘴，“難得老頭子說正理兒。”
呂老爺子氣樂了，“我什麽時候不說正理兒了？話又說回來了，青丫頭的婚事得操持起來了。她爹她親哥哥不在這兒，少不得咱們先幫她預備著嫁妝，省得到時候抓瞎，也別給人挑了理去。”
平誠伯夫人聽得有些雲裏霧裏，忙道：“等會兒！我怎麽就聽不明白了？怎麽青丫頭就要嫁人了？嫁誰？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？”
宋小青不好意思開口，只是抿著嘴笑。
呂老夫人道：“男方是護國公世子。”
平誠伯夫人眉頭一皺，“這不好吧？俗話說‘齊大非偶’，護國公府的門檻可不低。”要是呂府的嫡親孫女自然是門當戶對的，可問題是宋小青不過是個幹孫女。
呂老爺子不愛聽了，“我孫女沒挑他們家就是好的，他們還敢來挑我孫女？”
平誠伯夫人原本要據理力爭，可是忽然瞥見宋小青的表情，便改了口，“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內情？”
宋小青知道自己不能不開口說話了，“姑姑，我和護國公世子本是舊相識。”
平誠伯夫人臉色微微一變，“私定終身？”
“不是，”雖明是這麽回事，可宋小青也不能不否認，“護國公世子請陛下賜婚呢。”
平誠伯夫人這才放下心來，“青丫頭，我是把你當嫡親的侄女兒，所以才這麽擔心，女人這一輩子啊，是絕對不能行差踏錯的。”
呂老爺子對自家女兒十分嫌棄，“你聽話只聽一半是不是？你不知道，這一次青丫頭去西南就是和駱小子一起去的？”
平誠伯夫人眨眨眼，又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。
宋小青趕忙解釋：“我們也算是共患難了幾次……”
“共患難？”呂老爺子三人齊刷刷問道，“還幾次？怎麽從未聽你說過？”
宋小青不得已，只好把此去西南的兇險之處簡單扼要講述了一遍。
平誠伯夫人拍著胸口說道：“怪道呢，同生死過，也難怪護國公世子非你不娶了。之前我看著護國公世子以為是個不成器的，今兒才知道原來也是個能人。”
呂老爺子驕傲地道：“不是能人怎麽配得上咱們青丫頭？”轉而又對呂老夫人說，“你說這嫁妝咱們得準備多少擡？”
宋小青滿頭黑線，忙道：“此事還不著急吧？我已經給家裏寫了信，想必他們接了聖旨就要趕過來。現在賜婚的聖旨還沒下呢，就算是下了，咱們也得根據人家下的聘禮準備嫁妝吧？”
呂老夫人微微有些吃驚：“你連這個都懂？”
宋小青又羞又窘，“也……也不是很懂，就是聽人說了那麽幾回。”
“成親的確是需要很多繁文縟節，”呂老夫人點點頭，“不過你們年歲都不小了，而且還是陛下賜婚，想必婚期不會太久。人家護國公府肯定是早有準備的，再說世子成親有定例的，不會太麻煩，所以還是咱們這邊得抓緊一些。”
平誠伯夫人插了一嘴：“我出嫁那會兒是二十六擡嫁妝，青丫頭就比照我的例子來吧。”
呂老爺子撇撇嘴，“你怎麽不翻翻你娘那時候的舊例？都隔了多少年了，還拿出來說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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